mc恐惧魔王武器?

欧之科技 0 2024-12-17 00:59

一、mc恐惧魔王武器?

mc中的恐惧魔王武器包括恐惧之弓、恐惧之剑和恐惧之锤等。这些武器是由特殊材料制成,拥有强大的攻击力和特殊的效果,能够造成恐惧效果、减少对手的抗性、或者施加其他负面效果。使用这些武器能够给战斗带来巨大的优势,并在与敌人的交战中取得胜利。

二、奥特曼中最令人恐惧的怪兽?

戴拿奥特曼湖里的吸血鬼真可怕。

这一集登场的怪兽是吸血生命体马利休拉,是由于宇宙线的影响而产生突变的球型动物,最后被戴拿击败。

剧情的开始是因为湖中出现了大量蓝色球藻,经过科研人员调查发现这些球藻会吸人血,密密麻麻的让密集恐惧症很难受,而且还很恐怖,人被吸血后变扁了。

三、人工智能 恐惧

随着科技的迅猛发展,人工智能(AI)作为一项颠覆性的技术正逐渐渗透到我们生活的方方面面。虽然人工智能为我们带来了诸多便利,但也引发了人们对未来的一些担忧和恐惧。

人工智能技术的发展与应用

目前,人工智能技术已经在各行各业得到了广泛应用。从智能语音助手到自动驾驶汽车,人工智能的身影无处不在。它的发展不仅改变着我们的工作方式,也深刻影响着我们的生活方式。

人工智能对社会产生的影响

随着人工智能技术的不断发展,人们开始关注它对社会的影响。一些人担心人工智能的智能化程度会超越人类,从而威胁到人类的生存。这种恐惧源自对未知的畏惧,但实际上人工智能的发展应当被看作是对人类发展的一种助力,而非威胁。

如何化解人工智能带来的恐惧

为了化解对人工智能的恐惧,我们可以采取一些措施。首先,加强人工智能的监管,确保其发展方向符合人类的利益。其次,加强人工智能教育,让更多的人了解人工智能技术,并参与到人工智能的发展中来。最后,推动人工智能技术的道德化,确保其应用符合道德标准。

结语

人工智能是一项伟大的技术,它为我们的生活带来了前所未有的便利。但是,在享受人工智能带来便利的同时,我们也要正视人工智能可能带来的挑战和恐惧。只有在科技和人类之间取得平衡的基础上,人工智能才能真正造福于人类。

四、mc恐惧魔王的武器?

我的世界恐惧魔王的武器是总共有三把的,第一把也就是他用了很久的死神镰刀 这一把武器,也是很强的 还有一把,就四,九天镰刀 这把镰刀他小时候用的,那时候这把镰刀也算是很强了 也是最后一把,最后一把,也也就是最强的 是黑母赐予他的黑曜石,超神镰刀 这个镰刀可以防御一切物理伤害,甚至连法术伤害都能反应

五、无礼恐惧武器技能是?

“无礼恐惧”是一种心理战术,而非武器技能。它是指通过使用言语、行为或其他方式,让对方感到不安、恐惧或不舒服,从而达到控制或影响对方的目的。然而,这种战术通常是不道德和不合法的,因为它涉及到对他人的恐吓和威胁。在人际关系和社交场合中,使用这种战术可能会导致负面后果,如破坏信任、引起冲突和伤害他人的感情。相反,建立健康、平等和尊重的人际关系应该是我们所追求的目标。在与他人交往时,我们应该尊重他人的权利和尊严,避免使用不道德和不合法的手段来影响他人的行为和决策。因此,“无礼恐惧”不是一种武器技能,而是一种不道德和不合法的心理战术,不应该被用于人际关系和社交场合中。我们应该尊重他人的权利和尊严,建立健康、平等和尊重的人际关系。

六、令人恐惧和愉快的名人名言?

1、真理是一只火炬,而且是一支极大的火炬,所以当我们怀着生怕被它烧着的恐惧心情企图从它旁边走过去的时候,连眼睛也难以睁开。——歌德

2、幸运并非没有许多的恐惧与烦恼,厄运也并非没有许多的安慰与希望。——培根

3、当我在空中建起楼阁,我就不再有悲伤和恐惧。——和教士罗·伯顿

4、在败家子的生活中,今天总是一个头等吹大炮的角色,明天总是一个头等胆怯鬼,听了昨天的大话害怕的;今天好比古时戏剧中的牛大王,明天赛似现代哑剧中的小丑。——巴尔扎克

5、胜利所带来的最好之事,莫过于解除了胜利对失败的恐惧感。——(德国哲学家)尼采

6、爱上了你,我才领略思念的滋味、分离的愁苦和妒忌的煎熬,还有那无休止的占有欲。为什么你的一举一动都让我心潮起伏?为什么我总害怕时光飞逝而无法与你终生厮守?——张小娴

7、对实验的专横就是对真理的恐惧。——谚语

8、何谓保守?就是过于恐惧而不敢战。——林肯

9、一个顽强坚持自己在正义事业中的目标的人是不会因同伴发疯似地狂叫“错了”而动摇决心,也不会因暴君威胁恫吓的脸色而恐惧退缩。——贺拉斯

10、只要你坚持的时间足够长,在恐惧之中的某一时刻来到之后,恐惧就根本不再是极端的痛苦,而不过是一种十分讨厌、令人恼火的刺激。——福克纳

11、如果不对宇宙的本质有所揭示,就不能消除对最重要的现象的恐惧。——(古希腊哲学家)伊壁鸡鲁

12、一个人可以摧毁自己心中的一切:爱、恨、信仰,甚至怀疑,但是只要他仍在生活,他就无法摧毁恐惧。——(英国作家)约·康拉德

13、如果一个人害怕树敌,他就不会成为政治家。——伏尼契

14、恐惧对人的伤害比疾病更严重。(英国哲学家)乔·赫伯特

15、恐惧常起因于无知。——美国作家爱默生

16、我们惟一应该惧怕的东西就是恐惧自身。——(美国政治家)罗斯福

17、列宁和他们比较起来,不单是一个领导者,而且是一个最高典型的领导者,是一只山鹰,他在斗争中不知恐惧为何物,大胆地引导我们沿着前人未曾走过的俄国革命运动的道路前进。——斯大林

18、没有希望就没有恐惧,没有恐惧也就没有希望。——(荷兰哲学家)斯宾诺莎

19、我们的信仰战胜了我们的恐惧。——朗费罗

20、我最害怕的莫过于闲散怠惰,没事可干,无所作为,官能陷于麻痹状态。身体闲置不用,精神就备感苦闷。——夏洛蒂·勃朗特

21、一个人如果能够控制自己的激情、欲望和恐惧,那他就胜过国王。——约翰·米尔顿

22、谁能把生死置之度外,他就会成为新人。谁能战胜痛苦和恐惧,他自己就能成为上帝。——陀思妥也夫斯基

23、竞争,其实就是一种友谊,在对手的帮助下提高你的聪明度,害怕竞争的人已经输给了对手。——于丹

24、人生中没有什么是应该被惧怕的,它们都应该被理解。现在就是理解它们的时候,以减少我们对未知的恐惧。——居里夫人MarieCurie

25、在你不害怕的时间去斗牛,这不算什么;在你害怕时不去斗牛,也没有什么了不起;只有在你害怕时还去斗牛才是真正了不起。

26、良心无非是懦夫们所用的一个名词。他们害怕强有力者,借它来做塘塞。——莎士比亚

27、成功的经理人员在确定组织和个人的目标时,一般是现实主义的。他们不是害怕提出高目标,而是不让目标超出他们的能力。——亨利·艾伯斯

28、逃离自己所恐惧的事物的人,会发现他其实是走上了更快碰上它的快捷方式。——托尔金J.R.R.Tolkien

29、从未有过恐惧的人,决不会有希望。——柯柏

30、戒慎乎其所不睹,恐惧乎其所不闻。出自:《礼记·中庸》在人看不到的地方也常警惕谨慎,在人听不到的地方也常唯恐有失。——《礼记·中庸》

七、有哪些令人恐惧的民间传说?

【已完结】死了三天的太奶奶活了,但是饭量却是有五个大汉多。

三叔说这是老太太过了生死关,以后身体会越来越康健。

只有我知道,活过来的太奶奶不对劲,每到半夜的时候,我都看见她拿着那把杀猪刀,对着我们的头数道:一头…两头…三头…

01

夏天很快就来了,稻田里藏着的青蛙开始跳出来叫,每到这个时候我都很喜欢和七叔拿着罐头瓶子去田里捉青蛙吃。

“老四,这次你可千万别烤的半生不熟的,上次我吃了拉了三天肚子。”

四叔和我年纪一般大,他抓起一只肚圆肥胖的青蛙就往瓶口塞,可那瓶口太小,他就伸出两根手指戳在那青蛙脑袋上,戳得青蛙发出尖锐的惨叫。

“小盛,你瞧好了,这次我保准你吃的满嘴流油。”

四叔说着,手里用了大劲儿,他将瓶子放在膝盖处,手指猛地一用力,瓶口发出咕叽一声,肥胖的青蛙沉在瓶底,再不动不叫,那双巨大的眼珠透过玻璃盯着外面的世界,木讷麻木没有生气,好像死了。

我将瓶子接到手里,手心传来粘腻的触感,低头一看,瓶口处挂着粘液和灰绿色的青蛙皮组织,一阵恶心感涌了上来。

“老四,小盛儿,回家吃饭,不要让你太奶奶等太久!”

父亲在唤我和四叔,在我听来却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我的太奶奶八十七高寿,这是她死而复生的第二天。

四叔拽了我半天,我却纹丝不动,我不敢回家。

天边泛起了红,将茅草屋的屋顶也染的通红。我迈着步子由着四叔拉着我走,我脸上没有表情,后背却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屋内。大家正围坐在桌前,太奶奶见我进了屋子,那双明亮的眼睛紧紧盯着我。

“小盛儿,来,坐到太奶奶身边来。”她伸出满是褶皱的手,拍了拍旁边的位子,面上依旧和蔼。

我的双腿仿佛灌了铅,要长在地面上似的。父亲见我迟迟不动,伸出手狠狠扇了我一巴掌:“你太奶奶叫你和她坐,你摆出这副表情给谁看!”

四叔皱了眉头,他拉住了父亲继续指骂我的手,父亲却大力甩开,继续指着我的鼻子骂道。

“该死的瘟货,养不熟的白眼狼,你太奶奶不容易,鬼门关过了一遭,你不和她亲近,做出这副不孝的样子,滚去柴房!”

以往这些伤人的话虽说听得习惯了,心里头有些微痛,但是总归是让人欢喜不起来,此刻我却忍不住的想翘起嘴角。

只要能让我离太奶奶远一点,我怎么也愿意。

可就在我蹲坐在柴房不多时,太奶奶却寻了过来,我看见她的三寸小脚以一种奇怪的姿势站立,就人走路脚掌向前,她的脚掌却渐渐向后,要折过去了似的。

心跳如鼓,我咽了一口口水,冷汗浸满了衣裳,想跑却怎么也挪不开步子。

太奶奶那满是皱纹的脸挂着一个诡异的笑,嘴角上扬的越来越高。

“小盛儿,是不是怕太奶奶?”

那双枯木枝一般的手摸上了我的脸,我吃痛的眼角抽动。

这双手曾为我洗过衣裳,在我被父亲打骂哭泣时扶上过我的头,可现在我才知道,太奶奶的手原来这么粗糙,摸人这么痛。

柴房昏暗无灯,黑暗中我看着近在咫尺的太奶奶的脸,身子抖个不停。

太奶奶那双眼睛明亮的吓人。

“小盛儿不怕太奶奶…”

我的声线颤抖,我怎么不希望太奶奶活过来呢。

太奶奶走的那天,父亲说我是个女人身子又不会哭,还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进去不吉利,会影响太奶奶去往生。

我连太奶奶最后一面都没见到。

“那小盛儿怎么不敢抱抱太奶奶?”

我能感受到脸上的手心的温度,死人是冷的,太奶奶活过来了,是热的,可是太奶奶从来不会用这种仿佛饿极的狼见到吃食般贪婪的眼神看我。

“奶奶?”

柴房的门吱呀一声被四叔打开,晚风吹了进来,夹着尸体腐败的味道,钻进我的鼻孔中,我闻见太奶奶手上的一股腥味儿,没忍住哇地吐了几口酸水。

我能感受到头顶那道不善的目光,似乎要将我盯穿。

太奶奶那双鞋面被我的呕吐物溅到,脏了一块,她的腿脚又变回平常的样子,一瘸一拐总算离我远去。

四叔想上前扶着她,右手却被她大力挥开,登时红肿了一片。

“手劲儿这么大!?”

我的后背被四叔拍了拍,“小盛儿,咱再忍忍,等明年开春了,你上学去,我二哥就打不着你了不是?”

“别用这种长辈的语气和我说话,我不想上学。”

四叔瞪圆了眼睛,他长得虎头虎脑,一瞪眼睛却透出几分气势来:“愚笨的丫头,你一个女孩子,明年不出山上学,在山里面就要被嫁出去了。”

他一把将我从地上拽起,拉着我就往北屋走,我拼命想挣开,却被他一把捂住了嘴。

“小盛儿,你太奶奶就在东屋。”他在我耳边轻声道。

我如遭雷击,便不动了,顺着他的眼神望过去,东屋的窗边,漆黑的屋子内,有一个老人佝偻的身影。

北屋的土炕上,父亲吧嗒吧嗒抽着旱烟,隔着的布后面传来了三叔和三婶的酣睡声。

“二哥,我把小盛带过来了。”

我看到四叔转身走向门口,用曾经栓过大狗的链子在门的把手和一边墙上的铁扣间缠了一圈又一圈。

父亲咳嗽了几声,他看着我,眼神中有道不明的意义。

“小盛,今晚上你就在这屋睡吧。”

我心中了然,原来不止是我感受到了太奶奶的异样。

四叔又将窗户关紧了,拿了个帘子拉上,将屋内遮住了大半。随后光着膀子钻进了被窝,我就躺在他的旁边,另一边是冰冷的土墙。

父亲扔抽着旱烟,他抬头看着头顶昏黄满是脏污和苍蝇屎的灯泡,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好半天才说了一句。

“后儿头七了。”

我侧躺着,面向土墙,身后传来四叔的声音。

“二哥,奶还活着。”

“你见过正常人能吃得下一锅饭和一只没熟的鸡吗?”

父亲毕竟也是太奶奶一手养大,他自然也明白太奶奶的不对劲。

于是他和三婶商量做饭的时候,唯独那只鸡没放血没煮熟毛也没有摘净,为的就是看爱干净的太奶奶会不会动筷子。

可谁知道饭桌上,太奶奶就好像饿了很久,她甚至不管筷子掉在了地上,只抓着眼前的那盘鸡吃。

当看到太奶奶手背上被烫红,嘴里却塞着半生的鸡肉,血水顺着肉泥流在下巴上时,父亲明白了,眼前的他的奶奶,是被东西夺了身子。

“你明天去隔壁村子请黄六过来看看,老太太盯着小盛,那眼神不是什么好意思。”

据说黄六小时候差点死了,被一个游历的老师父救了,做了学徒,学了一身本事,但是城里不让做这个,他就回山里,专门给别人看事儿。

父亲掐了烟,下地又看了一眼门上缠着的链子,确定门关的严实了,便把灯关了进了被窝。

02

深夜,一阵脚步声让我惊恐的不敢动。

我本就没想深睡,记得太奶奶回来的第一个晚上,她蹲在我头边,我眯眼睛看着她将嘴巴咧至耳边,月光之下,血红的舌头又细又长。

她伸出手对着我的脖子做抓握状,好几次我能感觉到指甲划过我的皮肤,一整晚我没敢睡,太奶奶也盯了我一晚上。

我听着窗外墙角的蛐蛐声戛然而止,夏夜寂静异常。

越是紧张的时候,我越能清楚的听见自己胸腔心跳的声音。

脚步声沉闷很多,似乎是在院子里来回走,在找东西一样,先是进了柴房,随后出来时,脚步声却变多了,像是有两个人并肩走出来了似的。

我脑中想象到,太奶奶像野兽一般,双手着地,正满院子找人。

脚步声渐渐从窗边挪到了门口,我明白是太奶奶要进屋了,但是又感到一丝侥幸,门上的链子缠了那么多圈。

铛——

链子掉落在地上的声音令我的精神瞬间紧绷。

不可能!链子在屋里锁着,太奶奶怎么会隔着门把链子弄在地上。

我始终紧紧贴着墙壁,不敢动,只敢半眯着眼睛看,生怕被发现还醒着。

屋子里父亲的鼾声逐渐大了起来,另一边三叔的鼾声也和父亲打起了配合。

门开了,像是古宅中被掐断喉咙的人,吱嘎一声。

我的心也提到了嗓子眼。

我听见太奶奶咯哒咯哒抖动上下牙的声音,她的脚步在灶台前停住,随后是刀具碰撞的声音。

头顶站了个人,我不敢睁眼,被子下的手快将大腿掐到麻木。

“一头……两头……三头……”

太奶奶拿着一把杀猪刀,对着熟睡的人的头一个一个数着。

月光从帘子缝透进来,那把杀猪刀映着寒光。

可是除了我之外,他们像是深睡无法醒来。

直到鸡叫快要天明,太奶奶移着步子走出了屋子。

我这才松了口气,眼皮沉重,不知是惊吓所致还是打起精神熬了一夜的缘故,我沉沉睡了去。

梦中,我看见太奶奶坐在河边,给我洗着衣服,慈祥得对着我笑:“我们小盛长大了,衣服都不合身了吧,看这扣子都松了。”

我眼角发涩,张了张嘴说不出话,只扑向太奶奶,感受到太奶奶身上被太阳晒的暖洋洋的味道,我说道:“太奶奶,我好想你。”

太奶奶嗔怪道:“手还湿呢。”

“你怎么突然就走了呢太奶奶,我好想你,我还没来得及和你道歉,我也好害怕。”

我的鼻头异常酸涩,眼睛也发热。

太奶奶走之前,我和她在我的名字取舍问题上吵了一架,我赌气出门,等晚上被大人找回去的时候,太奶奶已经走了,灶台上还放着一盘给我做好的青团。

“太奶奶,我好害怕。”

我感觉到一双手放在了我的头上,我听见太奶奶说:“我们小盛看到太奶奶是用火走的吗?”

我指尖冰凉,还没反应过来,太奶奶又重复了一句:“我们小盛看到太奶奶是用火走的吗?”

梦醒之后,我的身上一片粘腻,是冷汗。

我伸出手,手心残留着梦里拥抱太奶奶的触感,同时心中也涌上了疑惑。

太奶奶的意思是有没有火葬。

我起身下地,路过灶台时却见那把杀猪刀好好的挂在墙上。

嗓子干痛不已,我舀了一大碗冷水下肚,整个人才清醒了不少。

走出屋子,我眼睛一瞥,却见窗台边上放着的装青蛙的罐子里面已经空空如也,罐子内壁满是灰白色的痕迹。

我想起第一夜太奶奶伸出的细长的舌头,只一阵恶寒。

“你问我,我想起来了,你太奶奶很久之前和我们嘱咐过,说她走了之后不要停在家里,要立即起火烧了。”

三婶正忙着喂鸡,我站在她身边,又下意识看向北屋。

“你太奶奶一大早就不见人影了,不知道去哪儿了。”

心中的石头落了地似的,我继续问道:“那为什么没有火葬啊…”

“咱们村子里就没有人开过这个先例,不停七天,万一老太太只是昏睡着,这么一烧人还活着怎么办?”

三婶喂鸡的手停在半空,我顺着她的眼神望过去,只见鸡架的角落处,卡着一只被掏空腹部的鸡。

“我的鸡!遭瘟的黄皮子……”她刚骂出来一半,却蔫了神,那只鸡旁边的脚印,正是一双三寸小脚。

她转身进屋,出来时,手中端着一只碗,碗中盛满了生米。

三婶面色阴沉,路过我身边时,她看了我一眼,眼神晦暗不明。

“小盛,村东头有个空着的房子,那家人搬去城里没回来,你父亲说如果家鸡遭了殃,就要你去那房子里避避。”

“老四已经去找黄六了,今天就能回来。无论你在那个房子听到什么看到什么都别回来。”

我看着三婶将生米一点一点倒在门口,形成一条白色的线,那条线延伸至东屋门口。

明明是大好的晴天,阳光晒在皮肤上也是暖暖的舒服,可是当我看向东屋时,却不免得心头不安逸。

门口挂着的已经褪去鲜艳红色的纸葫芦被风吹的左右微动,玻璃窗上倒映着蓝天白云,窗内一片黑暗,只能隐约看见炕上的小桌子和凌乱的碎花被子。

如果是夜晚的时候,那被子的形状倒像是一个扭曲的人躺在那里。

幼时记忆中温暖的小屋子,此时仿佛张开血盆大口的怪物,静静的等着我。

我咽了一口口水,心想光天白日,再怎么样的污秽也是不敢对我做危害的事情。再不济,这也是我长大的屋子,我本不应该如此害怕。

心下一横,我往外一拉,那门开了,迎面而来一股热浪,裹夹着腐臭味和莫名的肉腥味儿。

有阳光照进来,我便看清了灶台上的痕迹。

锅沿边上有很多动物的毛,锅底沾着凝固成膏状的红色残渣。

“你三叔和我开了半天,门都打不开,是你锁上了?”

三婶在我身后问道,她上前见到灶台上的情景,捂着嘴巴做出干呕状。

“这哪来的兔毛……”

兔子?虽说我们村子周围是山,但是好歹是有人气的地方,这些动物也不敢随便跑到村子里来,难不成太奶奶活过来还能一夜走上个千里路去抓兔子吃?

我迈开步子走了进去,一开内屋门,从门上掉个血红色的皮子下来,我顿时被吓了一跳。

再一看,那皮子正是兔子皮。内屋地上炕上,都是毛,地上还有飞溅的血。

我一阵恶寒,鞋底传来粘腻的滑滑的感觉,沾了还未来得及干涸的兔子血。

不知哪来的勇气我开了柜门,收拾起东西,内心建设着今晚要守夜的准备。

三婶在我身后道:“沾了血破了杀戒,就要吃人了。”

我不惊不慌,毫无昨夜的惧意,许是梦中太奶奶给我的勇气,我很快便将行李打包好了。

“我回娘家躲躲,你爸你三叔在村书记家找人商量,你听我的,去那个房子避避,别让老太太找着你,这活尸第一个要找的就是最亲近的人。”

我知道三婶的意思,要是找我,我去人堆里躲着,总不至于那么多人的眼皮子底下我还能被活吃,让我自己去房子里躲着,无非就是怕我三叔他们受了伤。

我不怪三婶,她这么多年没来得及生个孩子,见我能长到16岁心中难免有不满和妒意。

刚好我也不想连累旁的人。

03

“小盛,你干嘛去?”

刚出门迎面碰上回来的四叔。

夏天的晌午温度缓慢升高,阳光底下他额头的汗珠晶莹,满脸通红,白背心下线条分明的肌肉也被晒红,手背青筋高高鼓起。

四叔扶着膝盖又缓了好半天,看着头也不回出门回娘家的三婶,皱了眉。

“三嫂干嘛去?”

“她回娘家去了,我去村东头那个房子避避。”

“你是不是虎到尽了?你不去村书记家,你去那儿做什么?”

“活尸开了杀祭,就要吃人了,吃的第一个,就是最亲近的人。”

我不慌不忙的态度和之前判若两人,四叔瞪着眼睛盯了我半天,直起身长呼了一口气。

他指了指我的小包,问我里面是什么东西。

“我太奶奶的衣裳。”

他像是听了什么极其荒谬无语的话,扶了一下额头:“你带这个干什么,难不成等那个东西靠近你的时候你给它穿衣服?走吧,黄六在我脚后,他收拾东西正赶过来,让我先回来在你身边保护你。”

我摇了摇头:“你不该和我在一块。”

“叨叨个没完了,我可是你四叔!”

四叔一把夺过我的小包,气势冲冲得向村东头走去。

我们村子在半山腰上,村西才是人最多的地方,呈三角状在山脚下铺开,而村东说白了其实就在山里,只不过没那么深。

当我们走到村东头时,一阵风从林子里吹了过来,幽深的林间沙沙作响,许是树长的太茂盛,阳光都照不进去。

“这不老朱家吗?”

老朱家那是什么人家,门口那层土墙塌了一角,那一角可引出个刑事案件来。

原是朱老五在外打工,他媳妇和一个男人好上了,还合计着把朱老五弄死,可谁知道这被朱老五的女儿听见了,打电话就告诉了朱老五。

朱老五连夜赶了回来,倒是没和媳妇撕破脸,也没和媳妇讲他回来了,把女儿送到妹妹家,自己躲在柴房里。

等半夜他趴窗边见俩人在炕上苟合完深睡,提着四齿钉耙先是将男人的头刨了下来,又蓄力刨在了惊醒逃跑的女人的后背上…

原本村东头就少有人来回走,只是偶然雨夜之后,山里长了蘑菇,有人上山时见老朱家养的家猪盯着土墙根拱,便好奇的凑了上去,这一看不要紧,那猪正啃着圆滚滚的人头。

原来朱老五将两人杀害后,分尸砌进了土墙就跑了,没想到当天一下雨,土墙渗出了血水,引来散养着的家猪拱食。

警察来了只找到了那颗被猪啃吃的失了样子的头,而朱老五被捕后,却始终不肯说另一具尸体的位置。

四叔拍着手感叹:“诶呀,小盛,三婶好爱你,特意为你选了个有杀气的地方避灾。”

我斜了他一眼。

院子里满是树叶和不知名动物的粪便,住人的屋子屋顶上的茅草早就破败了,窗子也碎了,我看着屋内的墙上还留着深色的痕迹,朱老五被抓之后房子没人收拾,于是屋内还是凶杀案的现场。

“去柴房吧。”

我和四叔刚要走向柴房,正屋的门却开了,在只有鸟叫和风声的山里,许久不经活动的门,开合时发出的声音如同好久不张嘴说话的人,嘶哑尖锐。

四叔正欲探头望过去:“怎么事儿?”

却被我拉住了胳膊,我头皮发麻,脚掌钉了钉子一样,站在原地动弹不得,我抖着下巴,好半天才说出一句:“别看。”

四叔愣在原地,他噤了声。

在我的视线内,正屋深处的灶台边,蹲着一个女人,扒了皮,甚至失了眼皮只能瞪着黑白分明眼珠的女人。

她正看着我们,嘴巴一张一合。

呼的一声,面前刮起一阵旋风,卷着枯叶树枝,差点迷了眼睛,等我看清时,那女人已经不见了。

“小盛,你是不是看见什么了?”

四叔伸出手指怼了我几下才将我从愣神的状态拉了回来。

我摇了摇头,不肯再说了。

朱老五的事情看似是情杀,但是里面肯定还有更深的原因。

我的母亲因我是个女孩,在我长到七岁时将我扔在了山沟子里,是太奶奶将我从一堆腐烂尸体中捡了回来。

但是我回去后生了一场大病,将在山中如何待了四天忘的一干二净,也时常能见到一些个鬼魅似的东西,于是村里人都传我是被鬼养了四天的流言。

四叔聪明,他知道我是看见了什么,也不好深问,因为一些东西,无视比关切要好,一旦问了,便被缠上了。

04

他费了好大力气才将柴房的门打开,门开的同时,玉米杆拼接好的墙颤了颤。

柴房地上干干净净,像是有人收拾好了,一角堆放着挂着蜘蛛网的柴堆,一只巨大的花肚蜘蛛正盘在蛛网中间。

我转身看向四叔,却见他背对着我,像是在解裤腰带,我白了他一眼默默转过了头。

不多时,身后传来水声。

“四叔你不至于憋这么久吧。”

“你懂什么?你四叔我这是童子尿,黄六让我尿在门口,他说太奶——啊不,那个活尸就不敢轻易进来。活尸应该是停尸的时候被动物跃了棺材才起了尸……饭量那么大,一早上就不见了人影,估计不知道跑到哪里杀生去了。”

我捏着手,想到那怪物细长的红舌头和张到极致的嘴巴,后颈处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尿味儿,我皱了皱眉,四叔也不好意思的看着我:“憋了半天了,过于浓缩了……”

林子里传来沙沙树叶响声,我坐在地上,想着如梦一般的两天,隐隐约约觉察出几丝不对劲。

“四叔,太奶奶走的时候,屋里谁在守孝?”

那几天父亲并不让我接近灵堂,我被关在东屋,看的也并不清楚。

四叔摸着下巴想了半天:“好像是三婶吧。”

联想起这几天的事,一个大胆的想法在我脑海中逐渐形成。还没等我说出口,四叔在一旁轻飘飘的说道——

“可是三婶当时手里没东西啊……”

我与四叔对视,两人有默契一般不再作声。

正午时分,又没有任何动物能靠近太奶奶的尸体,那么活尸从何而来。

我打了个呵欠,困意袭来,不知怎么了,自从第一夜被太奶奶着实吓到了之后,总是犯困头晕。

四叔拍了拍他的肩头:“丫头,困了就睡!有四叔在,不用怕!”

我抬眼对上了那双漆黑的眸子,心头的复杂情绪像是藤蔓生长,逐渐蔓延。

我靠了上去:“四叔,你本不应该在这儿。”

是啊,他本来不应该在这里,一个18岁身体健康五官端正的男孩,不应该困在山沟子里做农活一辈子,如今,更不应该和我待在一处。

不知是我太困的原因还是四叔的肩膀躺着很舒服,我睡了好久,才睁开了眼睛,面前是已经黑了天的,昏暗的柴房内墙,有月光照进来,将我和四叔的影子拉的很长。

四叔见我醒过来,打起了十分精神似的,站起身活动了下身子:“也不知道那黄六准备的怎么样了。”

我掐着手指头,垂眸看了下地上的影子,抿了抿唇:“四叔给你讲个故事吧——

有个书生牵着一头驴进京赶考,眼看着天要下雨了,他便和那头驴躲进了一间破庙中,夜半时分,窗外果真刮起了大风,闪电之下,书生见一道鬼影映在纸窗户上,雷声作响,庙中的佛像好似活了过来,只是四周昏暗,靠一阵一阵的闪电照耀,佛像竟变得狰狞恐怖。

书生不敢再松心,他紧盯着窗外鬼影,手中握着的一把剑也渐渐出了鞘,只见一道闪电撕破雨夜,那道鬼影竟实实的贴在窗子上,似乎下一秒就要破窗而入,书生握着剑狠狠劈了上去,只听见一声凄厉的惨叫,鬼影消失不见,四周又寂静了起来。书生这才收起了剑,静坐等天亮。

第二天一早,书生出屋门寻自己的驴,只见墙根底下,站着一头破了相的驴。

我拉起四叔的手,四叔疑惑的看了我一眼,我接着说道:“原来那道鬼影是书生的驴。”

等我站起身,四叔这才反应过来,我站着的地方,墙缝透进来的月光是照不到我的,地上那两道人影,也并非是他和我。

四叔拉着我往前大步迈进,猛地回头,只见我们身后的墙缝中,正有一双血红的眼睛,和一张巨大的嘴巴。

{小盛,给太奶奶开开门,太奶奶好饿}

那东西正用长长的指甲刮着墙,划出刺耳的声音,那双血红的眼睛始终盯在我的身上。

{小盛啊,太奶奶给你做的青团吃了吗?小盛啊,太奶奶好饿啊,让太奶奶进去好不好?}

我咬紧了牙关对着外面的东西硬扯出了一个笑:“太奶奶,你要是饿了,可以去吃青团。”

四叔面色变了,他想伸手摸后背的东西,却被我抓住了手。他的声线都变得颤抖:“小盛…你在我后背写了什么东西……”

还没继续问出口,我一脚踹开了柴房的门,那东西见势正欲扑上来,却被我推出去的四叔撞了个跟头。

只刚接触到四叔,那东西便开始冒起了黑烟,它发出了尖锐的一声惨叫,血红的眼睛要滴出血来,恨恨地看着我,也不敢去碰倒在一边撞到后脑勺晕过去的四叔。

外面有零星的光照了过来,是父亲带着大伙上了山寻我们来了。

那东西的关节发出咯咯响声,胳膊翻了过去着地,膝盖也翻折了一圈,手尖和脚尖都朝向后背,竟是想逃走。

只听人群之中传来一声中气十足的怒喝“敢逃?!”

那东西竟被震慑在原地。

我看了过去,一道高瘦的人影靠了过来,身上披着黄褂子,长脸上一双倒三角眼,没有眉毛竟显得他是个高额头的模样。

05

这人上下打量了我一眼,又看向地上的东西。

“走是不走?”

那东西的眼神仿佛淬了毒,怨恨得看着大门前已经围住的村民,又看向那人,浑身抖了抖。

{不走。}

那人从褂子下取出了一个长形小包,月光底下,那包东西闪着银光,竟是一包银针。

高瘦男人走近了那东西,那东西抖得更厉害了。

“再问一遍,走是不走?”

男人的语气平静,无形中却正给那东西施压。它见到闪着银光的针,竟笑了。

{我才不走,你杀了我啊}

“你阳寿已尽,本该早日去往生,却起了贪欲附在秦氏尸首上,再问你,走是不走?”

这么一说,村民之间开始议论纷纷,盘算着自家有没有丢了家禽,好趁此机会让秦家老二老三赔钱。

见它始终是咧着嘴不作声,男人逐渐没了耐心,他眯起了眼睛:“走是不走?”话音刚落,一根银针自手中飞出,直接扎在它琵琶骨处,一阵黑气泄出。

{我不走!}

“真是冥顽不灵的妖物。”

男人说着,正欲扎第二针,竟突然满脸惊恐,嘴巴张的越来越大,像是有一双手生生掰开了他的嘴一样。

可村民眯着眼睛看了半天,却什么也没看到。

而我看见了。

那个白日里被扒了皮的女人,正骑在男人的脖子上,一双手一上一下掰着他的嘴巴。

只见他的嘴角已经开始渗出血丝开裂,众人纷纷上前去捂他的嘴,只听见嘎巴一声,一片血雾之中,男人的下巴和上半个头只连着一层皮。

“啊———”

村民之间开始奔走尖叫,那东西却咧开了一张大嘴狂笑。

{妈妈,妈妈。}

一阵风吹过,乌云竟遮住了那道弯月。

{真是太奶奶的好小盛,太奶奶明日再找你……}

那东西的脖子伸的老长,一口利牙咬在那根针上,像唾脏东西似的唾在了地上。随后竟是动物奔跑似的跑进了林子里不见了。

村长用胳膊肘怼了一边儿的村民,那村民抖着嘴唇始终不敢上前去抬地上那男人的尸体。直到村长变了脸色,那几个人才敢上前把尸体搬走。

众人四散而去,村长临去之前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

我瘫坐在地,好半晌才缓过一口气,父亲和三叔背着四叔早就下了山,我就像是被遗忘在柴房中,无人想起。

果然,他们是来救四叔的,而我的生死,他们从来没有重视过,活尸第一个吃的是亲密的人,我不过是个引子。

云开雾散见月明,我低头看着鞋面上太奶奶给绣的莲花,又看向衣服上的褶皱,拍了拍,不是我笑点低,而是实在忍不住,我嘴角勾起笑意,对着正屋双手作辑。

谢了。

等我借着月色下了山,门口已经挂上了门栓,我看到墙根处撒着的大米有几个小脚印,鼻头酸涩。

太奶奶,安心走好,小盛决不辜负太奶奶的一片心意。

父亲给我开了门,面色阴沉,我还没站稳脚,一个巴掌便打在了我的脸上,右脸火辣辣的痛。

“你怎么敢让你四叔跟着你,他现在摔得不轻,醒都醒不过来。”

我捂着脸冷哼:“父亲,你让四叔去找黄六,怎么找了个屠夫过来?”

父亲变了脸色,他显然知道了我是故意的在激他。父亲和三叔对视了一眼,我便再次被三叔锁在了东屋。

会看事的当然不止黄六一个,可是父亲偏偏让四叔请了出了名的只杀不渡的狠人,让我做引子,在朱老五的凶宅里避灾,无非是想把“太奶奶”引出来,好杀之后快。

可是父亲和三叔他们算错了,他们没想到附在太奶奶身上的,可不是那个他们极力想掩饰的朱老五的老婆谢芳,不然,他们也不会这么着急的发现是活尸想赶紧处理了。

我张开手深吸了一口气,裹夹着血腥味和腐烂味道的气体令我头晕。

门一阵响动,一道身影出现在门口,是三叔。

他揉着腰腹下的位置,走近了我。“小盛啊,你这么大了你也明白,三叔和你爸不容易,养了你16年,你三婶嫁给我这么多年了也没给我生个孩子,你还是个女孩,你爸毕竟是你爸,老秦家可千万不能绝后……”

我看到隔壁屋子还亮着灯,心里一阵寒意。

我懒洋洋得瘫坐在炕上,任凭三叔脱了裤子,站到了我身前。

我闭起眼睛,依旧揉着被扇痛的右脸:“三叔啊,你看看窗外,那可是我太奶奶?”

“小盛不要再瞎说了,今天大家都看到了,那东西受了伤跑进了林子。”

“三叔,你得亲眼看到才行啊。”

有些事,听来的和混乱之中看见的,与清醒之时人眼见到的可不一样。

三叔这才转头看向了窗子

“嗬噫——”三叔从嗓子眼里硬扯出来个尖叫,窗子上正趴着一张巨大的人脸,那张人脸可怖至极,眼睛和咧大的嘴巴就占了脸部的三分之二。

他被吓到犯了心脏病,正抓心挠肝似的抓着胸口,瞪大了眼睛倒在炕边上,我慢悠悠的揉着脸减轻疼痛。

直到炕边上没了动静,我才睁开了眼睛,下了地,只见三叔瞪着眼睛一脸死相。

我扯着嘴角,皱着眉头,做了好半天表情,这才做出个哭相。

“父亲——父亲——救人啊!”

06

村民们一早上便聚在我家门口,听着里面三婶像是疯了似的哭声,窃窃私语。

“真是造孽,起了活尸又死了人,真是不吉利。”

“可不是,要我说他家就不该有这样的后果,还记得十几年前,秦家老二讨来的那个漂亮媳妇儿,我就说不吉利,你看,遭了秧了吧。”

“就该一开始煮了才好。”

我听着外面的话,捏紧了拳头。父亲看着院中停着的三叔的尸体和快要哭晕过去的三婶,仿佛大限将至似的,青白着嘴唇。

“大哥,怎么办啊?今天晚上再不解决,下一个就是你和我了。”

村长,不,应该是我的大伯,他拍了拍我的肩,对我父亲说:“小盛还在。今天晚上就算是绑,也得把黄六绑过来。”

我委屈道:“如果能救大伯和父亲的命,小盛做什么都愿意。”

父亲深深地看了我一眼:“不愧是父亲的好孩子。”

入了夜,黄六果真被绑了过来,大伯和父亲在正屋里坐着抽旱烟,黄六站在庭院中央,被迫布置起了作法台。

他看向被锁在东屋的我,眉头紧锁,那双桃花眼却露出几分笑意,嘴巴却不住的上扬。

等到一切准备就绪,他坐在法台之前,我在东屋却能看见他不正经的在抖腿。

月亮被云遮住,四周只有蛐蛐的声音和蛙叫,树静风止。

直到林子里传来沙沙声响,又传来“咚——咚——”的声音,黄六正襟危坐,我也提起了万分精神。

大门被撞开,我看见那东西用着我太奶奶的身子,高高跳起,那脸上的皮肤已经开始腐烂,露出白骨。

黄六开始走七星步,我紧张的拍了下窗子,那东西听见声响直直的奔着我来了。

黄六刚要迈最后一步,却顺势一滑,扭了脚,哎呦一声坐在地上痛叫起来。

那东西也没理他,只跳了两步便跃到了我门前。

“咔哒”一声,门锁被打开,我对上了那双血红色的眼睛,扯出了真心的笑:“做得好。”

我等着一天,等了九年。

在第一夜,我盘坐在炕的一角,捏着手诀:“你是个好孩子,只可惜生母怨恨太大,不愿意去投胎,连累了你不能走往生路。”

那稚嫩的孩童声音从我太奶奶身体传出:“不连累!我愿意陪着妈妈,妈妈孤单。”

“只要你听我的话,引起他们的恐慌,我愿意帮你们母子俩超度。”

“我听你的,怎么做?只要能让妈妈解了怨恨去投胎。”

“孩子,我先告诉你,你妈妈走了往生路,你们二人今世的母子之情便是彻底断了。”

“没关系,我可以等,等到妈妈变成大人,等到妈妈幸福,我再去找她!”

“可是往生路上人实在是多,你妈妈也需要不知多少年才能够重新投入人道。你飘荡在这人世间,孤魂野鬼,那份孤寂冷淡是你难以忍受的。”

“没关系呀,我等了好久好久也才等到妈妈,只可惜缘分太薄,我能等得起。”

我走出了屋子,搁着玻璃窗,我向父亲和大伯挥了挥手。他们并不傻,此时也明白了,在屋子里面恨不得用世界上所有恶毒的词咒骂我,却又见到身边的“太奶奶”时,气势削弱了好几分。

父亲推着大伯想去拿电话,大伯先拿起了电话才发现电话线早被剪断了。

他们为了掩盖罪行不敢报案,却在自己的生命受到威胁时,贪念无存,原是都是为了自己,自私并没有大错,但是凌驾在无辜生命上的自私,便是大错特错。

“我没忘,你们是怎么商量着给年仅七岁的我配冥婚,只为了三百块钱。我没忘,我的母亲在将我带出去时,回去便被你们动了死刑,活活煮死。我更没忘,奶奶是怎么被活活打死的。”

“我的奶奶和母亲本应该在外面的世界有更美好的未来,你们又是怎么伙同那个骗子把我母亲拐进来的。”

“谢芳被她哥哥找到想带回去的时候,你们是怎么怂恿朱老五杀死她哥哥的,更是不顾还怀有身孕的谢芳的求饶,一片一片将她剐的一干二净。瞒不住了就将朱老五推出去。”

“这村子里多少个女人是被拐进来的,你们收了多少钱,心里面清楚得很。”

父亲和大伯疑惑不解,他们不明白我是怎么知道这些事的,可是,他们永远不会知道了。

我轻松的打开了房门,转头离开,路过黄六身边时,黄六拽了下我的衣角。

“小盛啊,你不扶一把师兄吗?”

他揉着脚踝,一脸苦相。

我扶着他,离开了这个家,可耳边的惨叫却仍钻进了耳朵里,他伸出一只手捂住了我的左耳:“专心扶着点我,唉,我这躲来躲去没躲得过去,演戏演全套,瞧,受了伤吧。我这一扭啊,估计得养个几天了。”

07

A市医院。

当秦谦醒来的时候,他发现自己正躺在一个从来没有见过的干净整洁的床上,自己手边正趴着一个中年女人。

女人感觉到他醒来,激动得喊着医生,一群人这又围在他身边,检查起他的头和心跳。他很想问问这是哪儿,小盛怎么样了。

身穿制服的警察站在他床前,告诉他,他面前的中年女人是他失散的亲生母亲,他在16年前被拐卖,直到他被送进医院,有个女孩报了案,才终于被找到。

秦谦被眼前的女人抱着,一时间无法消化,他这才意识到小盛对他说的那句,他不该来这儿。

他生涩得张了张嘴:“妈……”

女人哭泣的无法自拔,她等这一句等了16年,多少个日夜,她都在担心自己的孩子有没有吃好,有没有穿暖。她很多次自责的想了结自己,要不是临时想给孩子热牛奶,转身进了屋子,要是她关好了大门,那人也不能进了院子把孩子抱走。

她和丈夫奔走多个城市,也曾找到过本市的那个山村子里,只是那里的人太过冷漠,下了山之后,丈夫便病倒了,临终之前托付她一定要将孩子找到。

秦谦抱着女人的手越来越紧。

他想起小盛讲起的书生和驴的故事,书生不是不知道外面的是驴,只是庙里有劫匪,他才故作惊吓鬼神,才能第二天完好的走出破庙,高中状元。

08

“一个疯一个死,你说你啊,小盛,还是没能完全下得去手。”

黄六帮我在处理好了后事,我捧着一个精致的坛子,坐在山坡处眺望着远方。

“我很疑惑啊,既然这村子里的女人大多数都是被拐来的,他们怎么没想着跑没想着抗争到最后?说实话,我第一次见到他们的时候,还真以为他们是本村的嘞。”

我哼着歌,摇着头,没有回答他的问题。

其实答案并不难猜。

反抗的人要么死了,要么像我太奶奶那样,脚掌被切成三寸金莲没法逃。

也有活着的,但是他们都被同化了。同化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比世间任何可怖的鬼怪传说都要更慎人心,它就像毒药,一步一步侵蚀掉人的精神和世界观,将人性完全暴露出来。

我的爷爷,大伯,父亲,三叔,他们幼时也都被太奶奶和奶奶灌输了外面良好教育的思想,他们曾几何时也彬彬有礼,谦逊有道,可是,在多年的糟粕规矩和环境之下,欲望的不断滋生,他们终究是被同化了。

黄六拍了拍我的肩:“走吧,离开这个地方,我们两个带你太奶奶去见师父。”

是了,那个四处游历的老师父,原本是和太奶奶订了婚的,只是喜轿并没有带她去到老师父身边,而是行到了一个困了她一辈子的地狱。

老师父不信周围人流传的她与情人跑了的胡言乱语,一路上学了杂七杂八的东西,只为找到他的新娘。

他救了个孩子,那孩子是个短命的命运,他收了做徒弟,那徒弟一家透露出同样可怜命运的秦家老太太。他找到了,但是那个时候,母亲怀着我,太奶奶又有了希望,她走不了了。

等到了师父的住处时,天已经完全黑了,屋子里一阵阵的咳嗽声传来,我和黄六均是面色慌张,跑进了屋子。

只见师父床底下正摆着一个痰盂,痰盂里面的血就要溢出来了。师父双颊凹陷,眼白开始发黄,他见我们来了,硬生生扯出个笑来,招呼我们过去。

“来吧,孩子们。”

见我手中正捧着那个坛子,他早已浑浊的双眼似乎有了一丝光亮。我将坛子抱近给他,他小心翼翼的伸手触摸,良久,他的胸腔中似乎是扯出了一丝哭腔,随后已是泪流满面。

“燕儿啊,你筹备了这么多年,甚至用自己的肉身,只为了让小盛和阿四逃离苦海,你受累了啊,是我没用,是我没能保护好你啊……”

我和黄六守在屋子门口,听着师父和太奶奶说了一夜他的经历和作为,直到快要天明,师父说了句:“燕儿,你自由了。”随后屋子里便一片寂静,我看着黄六眼角划过泪珠,我的眼睛也是一片发热,却始终哭不出一滴泪。

09

又是一年春天,我站在海边,将太奶奶的最后一点的骨灰洒在海里,我看着天边是那么的远,是那么的辽阔,远处海天已经融为一色,海鸥从我旁边飞过。

太奶奶没能见到的大好河山,我带您见到了。

黄六等了我好半天,我走到他身边,他开了车门:“走吧,我带你去公园散散心。”

我看着草坪上嘻笑打闹的孩童,看着那树上的开始露出嫩绿的枝芽,突然想到,如果太奶奶能再看到外面的世界,孩童可以无忧无虑的玩耍,无论男孩女孩,都可以受到平等的教育,都有良好的三观,那该有多好。

“看,那是风筝,高高的飞起,就像你一样,你脱离出来了,小盛。”

我顺着黄六的手望去,那些孩子手中牵着细细的线,各种样式的风筝像是河里的鱼一样自由自在游在天空之海里。

可是又有多少人被困在那一隅角落,等着被救赎,或者是绝望的被同化。

“那些花都盛开了!”

一个女孩子高高兴兴的喊道,她穿着漂亮的衣服,牵着一个男孩子向我们身后跑去。

我脸上却突然一热,用手摸去,是一滴泪,随后泪水像是决堤的河水一般涌了出来。我怎么擦也擦不完。

“小盛,你哭了!自从你七岁被藏在山沟子里我与你第一次见面之后,我就再也没见你这样哭过!痛痛快快哭一场吧。”

我由着黄六将我抱在怀里,不顾周围人投过来的异样的眼光,终于,我喉咙处发出嘶哑的声音,泪水更是止不住的流。

春天到了,百花复苏盛开。

八、猎魔人恐惧套搭配什么武器?

猎魔人恐惧套搭配武器:敏捷之靴+痛苦面具+极寒风暴+博学者之怒+虚无法杖+辉月/贤者的庇护/炽热支配者。这套半肉出装的猎魔人恐惧套搭配武器可以靠近敌人更加稳定的打出控制,走辅助性的法师路线,自身拥有一定的坦度。配合队友给敌人造成足够的控制。后期辉月可以换复活甲。

九、强人工智能让人恐惧

强人工智能让人恐惧

随着科技的飞速发展,人工智能技术正逐渐走进我们的生活,无论是智能手机、智能家居还是自动驾驶汽车,人工智能的应用已经渗透到方方面面。在这个充满挑战和机遇的时代,强人工智能却引发了人们对未来的恐惧和疑虑。

人工智能的发展历程

人工智能的概念可以追溯到上世纪50年代,随着计算机技术的不断进步,人们开始尝试模拟人类智能的思维和行为。经过几十年的发展,如今的人工智能已经实现了惊人的进步,包括机器学习、深度学习等领域取得了突破性的成就。

强人工智能的定义

强人工智能是指具有与人类相媲美的智能水平,能够执行各种复杂任务并具有自我学习能力的人工智能系统。与弱人工智能相比,强人工智能可以真正地模拟人类的认知和思维过程,具有更高的智能水平和自主决策能力。

人们对强人工智能的恐惧

尽管强人工智能有着许多潜在的优势和应用前景,但人们对其可能带来的影响和风险产生了恐惧和担忧。其中最主要的原因包括:

  • 失业风险:强人工智能的出现可能会导致大量工作岗位被取代,许多传统行业将面临巨大的挑战。
  • 隐私泄露:人工智能系统需要大量数据来进行学习和训练,这可能会导致个人隐私受到侵犯。
  • 道德困境:强人工智能系统可能会出现道德判断的失误,导致一系列不可预测的后果。

如何应对强人工智能的挑战

面对强人工智能带来的挑战,我们需要采取有效的措施来降低风险并最大限度地发挥其潜力:

  1. 加强监管:政府和相关机构应加强对人工智能技术的监管和规范,确保其发展符合法律和道德标准。
  2. 推动教育:加强人工智能领域的教育培训,培养更多的人才以适应未来人工智能的发展需求。
  3. 倡导合作:跨学科的合作和知识共享将有助于加速人工智能技术的发展,同时降低潜在的风险。

结语

强人工智能作为一项具有革命性意义的技术,将对社会发展产生深远影响。面对其可能带来的种种挑战和风险,我们需要保持警惕,制定有效的政策和措施,引导人工智能技术朝着有益于人类的方向发展。

十、有没有特别诡异、令人感到恐惧的音乐?

我来我来!

推一首极其诡异的歌,慎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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